plus

大胆一点。

【幻花】背月(上)

  *🐴第一人称。现背,私设🈶

  *短打。卡文卡得受不了了,先发点。

  *借梗🈶:某知名浪漫人士在恐怖游戏里举着用来拍鬼的📷拍🌝➕如图,大改动。

      (tip:题目背读四声。)

  食用愉快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老番茄赶到的时候,我正把杯子举在眼前,轻轻晃动。璀璨的灯光穿过透明的介质,潜入滉漾的液体,在菱格纹玻璃杯的内壁碰撞出迷蒙的色彩。不过看老番茄的脸色,我想比色散出的光更迷蒙的是我的神情。

  

  所以我是醉了吗?不太清楚。我也不太在意。我只觉得这个书生样的男生为了“解救”我这样一个同伴而闯进与他格格不入的酒吧里,实在是我有点高攀了。

  

  “茄哥,来。”我听见我的声带自主振动起来。我的手也开始自说自话,拍了拍身边的椅子。然后我说,“陪兄弟坐会儿。”

  

  我看见老番茄叹了口气,拉开椅子坐下。我听见他问我,还要这样一蹶不振到几时。

  

  一蹶不振吗?我哂笑。

  

  老番茄是不会懂的。我也解释不清。

  

  我摇摇头,说老番茄,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啊。我在这里坐了几个晚上,怎么也想不明白。想不明白我也就不能走啊。

  

  我知道老番茄肯定想问我,想不出问题的答案和不能离开这里到底有什么关系。我也知道他明白和醉鬼理论是件可笑的事。所以他一定会安稳坐下来,绞尽脑汁为我解答。

  

  他看不得我这个样子,他想拯救他的兄弟。我打心眼里感谢他愿意为我奔波,可是他注定不是问题的解密人。我在无望地四处碰壁。

  

  说吧。

  

  我听见老番茄回答。是了,我的好哥们。我好了解他,就算我此时不太清楚我是谁。

  

  我是谁啊?

  

  这不重要哦。我记得我的问题。

  

  “我问你嗷,为什么我看不见月亮?”

  

  很明显老番茄被我搞得很无语。能把复旦高材生噎的说不出话,这种机会毕生难遇。一股成就感涌来,我忍不住笑出了声。一丝惊恐爬上对面人的脸,我想他觉得我疯了。

  

  那还用问吗,因为你在室内啊。

  

  老番茄皱起眉。我感觉他似乎下一秒就要上前来探我额头的温度,看看我是不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。当然是没有,不过我倒宁愿如此。

  

  不是。不是这个。我用力地摇头,把杯子往台上一磕,右手扶额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说的是,那个人。

  他离我很近。当时我怀着忐忑的心情邀请他来与我合租,我看着我给他的备注几次变成对方正在输入中又变回来,就像法官几次开口准备宣判却又停住。钝刀子磋磨着我的心,薄薄渗出一层血,绵密的燃烧感。到底是无罪释放还是死刑立即执行。给我个结果。那个时候我只是纠结,现在想起来只剩下疼痛。当时他还不是我的月亮。当时他还是我的哥们。纯纯的好兄弟。

  

  我在天马行空地乱想。不太记得等了多长时间。然后他回了消息,说好。他说他会来上海。

  

  后来我偷偷补他的直播录屏,才知道他坦白说来上海就是为了和我合租。他也曾经为合租这件事而辗转不安,为了我这个室友而思前想后。当时我们都还年轻,也不知道合租或许会出现什么问题。他想的很多,担心这个也担心那个。但他还是答应了。直接答应了。

  

  大概我也曾路过月亮的心里。行色匆匆。

  

  于是我们就合租了。合租过程真的出现很多的问题,我现在也不想一一赘述,毕竟那就像是把已经风干的伤口撕裂,鲜血淋漓你我都看不清楚。唯一安稳的联系在于我们两个人本身。我们始终相处和谐,当时和王瀚哲打游戏的时候聊到这里,他揶揄说我俩是琴瑟和鸣。我懒得反驳他,只是哼了一声。

  

  然后王瀚哲说兄弟你不对劲。换平时你早该大声反驳然后抱怨王者为什么不能杀队友了。

  

  他真是小题大做了。我某幻坦坦荡荡活在世上,没有什么需要掩饰和伪装的。合租本来就是像在搭伙过日子。和和美美的说句琴瑟和鸣又怎么了?难道不能用吗?

  

  然后一局结束,我看了眼成语琴瑟和鸣的百度百科。

  

  比喻夫妇情笃和好。

  

  额,好像确实不能用在我俩身上。

  

  然后我立马去反驳王瀚哲。他却说我更加不对劲了。他都快忘了自己顺嘴说了这个词了,我还记得这么牢,甚至去拜访了我一直嗤之以鼻的度娘。真是可疑。

  

  这哪里可疑了。当时我绝对光明磊落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或许转折和《行走的力量》这个节目一起出现在我的人生故事里。又或许它只是一个引子,牵出沉埋的千头万绪。草蛇灰线,伏脉千里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所以我对老番茄摆了摆手,然后脱力趴在桌子上。“我要问的是我的月亮。他被我落在垭口,带不走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老番茄脸上划过一丝复杂的怜悯,转瞬即逝。然后他拍拍我的肩膀,压低了声音说,哥,别傻了,他不是你的月亮。在生活面前咱们就别整这浪漫主义了行吗?

  

  我不管。我找个合适的姿势,趴在吧台上,发烫的脸颊捂热了一小片桌面。不是我爱听的,我就装作没听到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徒步的目的地是个偏僻的地方,手机信号可怜兮兮吊着最后一口气。有和没有区别微乎其微。我干脆摆烂,放弃了与外界的联系,只是随缘,止语行走之际在脑海里把所有事情乱过一气。心境却真的一天一天平和下来。

  

  这大概算是一种对生活仓皇的逃离,至少开头是仓促的。我和几个关系近的朋友提了一嘴,又装模作样发了条朋友圈。坐上前往目的地的大巴车时,我才想起忘记通知我的好室友了。好室友是大忙人,前两天出门参加活动去了。不过看他朋友圈的意思,现在应该已经回来了。

  

  回到家发现我不在,他会不会给我打电话呢?突然一阵叛逆涌上心头,我决定不去联系他。然后车一拐拐进不见人烟的山里,就算他联系我我也收不到了。

  

  一时心里有丝丝缕缕的后悔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风景由我一个人独享。

  

  走过垭口,辽阔的平原奔我而来。广袤平坦,延伸到地平线处。那里雾气缭绕,群山勾连间有白水一弯,曲折回荡,像是淌出来的化作水样的云烟。胸腔里满溢出来的不知名情绪瞬间把我埋没。

  

  天地如此之大,我似蓬草。

  

  那一刻我最想做的事情是,给他打一个电话。我不知道怎么去解释这个想法,可能就像你看着爱人盛星的眸子会忍不住吻上去一样,单纯是一种冲动。

  

  我打了。我说,花绕北,我到了垭口,望见了平原。这里景色很美,不知道咋形容。拍了照,到时候发给你看。

  

  我说,花绕北,我没和你说我出来徒步了。你估计知道了吧,你肯定天南海北打听一遍,然后气的咬牙,又联系不上我,束手无策了吧。

  

  我说,北子哥,我打这个电话没啥别的事情,只是不瞒你说,我有点想米子爹了,它在家乖不乖啊,有没有又挠你。

  

  我说,北子哥,别老熬夜。我不在家看着,真不知道你每天几点睡。

  

  我说,花老师,你不会在家真天天吃外卖吧?你不是河北首富吗,有事没事出门去吃点好的,要不就和我一样学学炒菜。不要总是外卖外卖的,难道一定要等着我回来给你做?

  

  我说,哥们,就一定要逼问我吗?那我可说实话咯。我打电话,才不是因为想你了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旁边有人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,可能觉得我疯了。确实,这里没有信号。我的电话没有打通。但是我还是对着电话絮絮叨叨,直到满意了为止,还像模像样说了声拜拜。

  

  蓬草无根。

  

     群山阻隔了那些我想传达的东西。

  

     从此他不可避免地出现在我睡前醒来的下意识里,出现在我的梦境里,出现在我愣怔的混沌的思绪里,出现在我无所保留又戛然而止的分享欲里。我将其笼统归因为对于家的眷恋,毕竟我俩合租的房子没有座机,那么给他打电话仿佛就是和家产生联系。随即我就发现我早已经把我俩的合租屋视作家了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一周之后,我带了一身寒意回到热气腾腾的上海。回来那天和他发了微信说今晚到家,他回了个OK的小表情。这是我们一周以来的第一条聊天记录。其实发现他在徒步的这段时间里没有联系我,我还挺失落的。但是我觉得他肯定是问了别人,或者问了百度,然后知道我手机没有信号,所以干脆也不来打搅。

  

  我风尘仆仆踏着夜色进了小区,然后越走越慢,越走越慢,最后停在了家门口。拖着行李箱,我和门无言以对。

  

  左侧胸腔里,我的生命有力地搏动着。

  

  然后我刚想抬手敲门,门就从里面打开了。

  

  他穿了一件黑T恤,衬得皮肤很有质感,灯光下像一件白瓷。眉眼温柔得似乎能蒸腾起水汽。左手拿了一罐汽水,脚边是闻声而动的一小团,蹭着他的脚踝。他低头去看,然后又抬头看我。眼睛亮亮的,像盛了细碎的星。

  

  某幻,回来啦?我听见他说。

  

  太具有生活气息了。出门在外一周多,我都快忘了最平凡普通的这些。我沉默着接受这这一阵冲击,强压下一瞬间的想法。

  

  好想扑上去吻他。

  

  单纯是一种冲动。

  

  但我当然不会这么贸然而莽撞。我只是问他,怎么这么巧开了门。

  

  他笑了,说行李箱声音那么大,我还能猜不到?而且你不也说了今晚回来吗,一直给你留着门儿呐。

  

  我要疯了。我想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to be continued👉🏻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不好意思本来真的想一发完。。。但是后面的故事总是不太符合预期,卡了几天了。所以决定先把写好的部分发出来。

  如果愿意可以猜猜之后的走向🥰

  

  


  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评论(12)

热度(30)